小狗的乱爱花园

【邱蔡】玲珑坊少女亲述:我的武当同行(第三晚)

暴风赞美大大。看过的最有心的一篇邱蔡同人

最动情处不是两个小道长之间的情分
——太多文章写过了,看久了像是摸到了路数
太熟悉太重复就难以再打动人。
可那个别扭家伙揉皱的红纸笺中的“原谅”,“回家”
鹩鹊坊姑娘小倌儿有意无意的帮扶

真的令人难忘

叫我阿成就好:

【背景】:武当弟子陆千一来点香阁看蔡居诚被拒,找了个别的姑娘谈心,顺便打听了一下蔡居诚的消息。
(略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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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晚


客官万福。


陆公子今日有些狼狈,可是在蔡道长那里挨打了?


一炷香的时间?蔡道长倒是越发苛刻啦。以前邱道长最惨的时候还能待上一刻钟呢,您竟然一炷香就被赶出来了,确实有些凄凉。不如让奴家为您抚一曲《小相思》解解闷?不过妾身最近疏于练习,琴技略有退步,公子可要多多担待。


多谢公子赞赏。不过话说回来,您若有机会可要听听蔡道长的曲儿,有一次他喝醉了唱经声音极大,半个楼的人都听见了,虽然音调上有些牵强,但是气势上可是云翻雾涌海浪滔天呢。


看您欲言又止,大概是想问蔡道长为何会在解开解药后愿意留在点香阁吧?


嗯,公子这问题,奴家可要好好的想一番再做答。


谈不上为难,只是有些慎重罢了。这话若是旁人问奴家定不会说的。不过看公子品貌端正,不像是要害蔡道长的人,奴家今日便多嘴了。


奴家曾说过,既然大家都是同行,所以蔡道长的难处和我们的难处也是一样的。这纸醉金迷的温柔乡,虽是繁华,但也不是什么好去处。栖身于此的,多是有难处。这里的人有被家人卖进来的,有自愿卖身葬亲的,有被人拐骗来,也有流落街头不得不在此讨生活的……千万种缘由,归根结底就是无家可归罢了。


蔡道长和我们一样,也是无家可归的。


蔡道长在武当的事,我们从客人和妈妈口中打听的八九不离十。不瞒您说,当时我们心里也有些鄙夷蔡道长的行为的。但是有一次我们对蔡道长发生了改观——那天楼里新来的一个姑被客人欺负的狠了,正好让他撞见,他毫不留情的呵斥了那个客人几句,直把那人气的面红耳赤,落荒而逃。这玲珑坊内敢这么对客人的,蔡道长是头一个。后来随着我们渐渐对蔡道长的了解,发现他其实是个心肠柔软的人,只是有些别扭要强罢了。


记得去年的花朝节的晚上,蔡道长喝的大醉直往外跑,谁也没拦住他,便骑马一路跟着他。最后他在三生树下停住了,从袖子里找出两个藏得皱巴巴的许愿红筏,小心翼翼的写了字又亲自爬到树上挂好,然后直接从跳下来,倚坐在树下一直哭到睡着。我们后来忍不住好奇,趁他睡着后找人勾了下来,只见没留名字的红筏上一个写了“原谅”,一个写了“回家”。


我们这才知道,平时嘴上不依不挠说再也不回武当的蔡道长其实早就后悔自己当初所做了,他一直憋着不道歉只不过是因为太骄傲了。骄傲的容不得别人原谅,骄傲的连自己也不愿意原谅。


毕竟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无论是做下决定还是亲手执行,都是无比痛苦吧?


我们看过那两个没头没尾的愿望后都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偷偷又把签放回去了。然后姐妹们就和梁妈妈商量好,再来一些横眉竖眼冷嘲热讽的武当弟子要见他,我们就悄悄给他挡下。


您问蔡道长知道吗?自然是不知道的。大家都不说和他说。他那性子您想必也清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脾气,我们要是说了的话,他肯定会硬着头皮再与昔日同门一争高下的。


没了武当弟子骚扰,蔡道长虽然不那么头疼了,但是也开心不起来。每天除了接客时看在梁妈妈的面子上能强打起精神说几句,其他时间要么喂鸟要么练剑要么发呆要么睡觉。我们虽然心疼他,但也没有解决的法子,只能由他去。


不过这一切到邱道长来的那天都变了。我们发现他和别的武当弟子完全不一样——他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但是我们一眼就看出他是真心挂记蔡道长。


您说怎么看出来的?简单。因为别的武当弟子来了都是问:“那叛徒蔡居诚呢?”只有邱道长说:


“梁妈妈,我是来寻我家师兄蔡居诚的。”


果然,邱道长一进蔡道长的门我们就听见了久违的怒气。若是长剑在手,肯定会有一记极其漂亮的斩无极。


所以说邱道长真是贵人,他来了后蔡道长变了。


什么变化呢?大概是整个人都活起来了的感觉吧。


比如发冠和道袍比以前换的勤了,与说话的时候拿正眼看人了,又有私房钱打赏丫头小厮了,对梁妈妈的威胁也有恃无恐了。虽然每次邱道长一来蔡道长都会眉飞色舞的骂他一顿“就知道寻花问柳”之类不痛不痒的话,但我们都能看出来,他是高兴的,高兴的连常年凝在一起的眉头都舒展了。


邱道长受伤住在这儿的一个月,蔡道长比日晷和滴漏还准,时间到了立马拉着邱道长吃饭喝药,误了一点时辰都不行。那件他亲手做的道袍也听说拆拆缝缝的熬了好几个大夜才成,若不是大家看过的人都说已经很好了,估计他肯定要再重新做一遍。


而且有趣的是,在邱道长给蔡道长攒钱赎身后,不止一次有人撞见过蔡道长私下里找过梁妈妈,让蔡妈妈把自己的身价压低些。虽然每次都被梁妈妈态度强硬的“婉拒”了,但蔡道长一直还是锲而不舍。有几个丫头胆子大当他面调笑他,蔡道长也不恼,只是红着耳朵大言不惭的解释道:


“少给些怎么了,既然是邱居新的钱,那四舍五入就是武当的钱。而我四舍五入就是武当掌门,所以邱居新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既然是我自己的钱,那自然就能省则省喽。”


所以呀,玲珑坊的人都说他们两个,一个嘴巴牢的什么都不说,一个嘴巴硬的什么都不认,不过真走到一块儿去还是格外的搭,也是一对欢喜冤家。


话说回来,按照邱道长的惯常,这两日应该会来点香阁了。据说这次要是不出问题的话,就凑够梁妈妈要的数目了。如果蔡道长被赎的话,一定会按照规矩在当天晚上来一场花魁金陵游的。您若有就空去看看,那也算是我们这行最风光的时刻了。


一说起蔡道长要走,奴家还有些不舍。估计蔡道长走了后,陆公子您也不会再来了吧?这几日多谢公子垂怜,这翠玉奴家收下了。也请您收了奴家这金簪,权且当个念想。时候不早了,公子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只是以后我们蔡居诚道长,还要有劳贵派多多关照了。


—完—


【正文结束了,还有一章番外篇,不过叙述者不再是玲珑坊少女了,而是她的“武当同行”。明日,我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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